透视二战英国宣传战:曾被纳粹德国宣传天才称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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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战期间,英国在宣传上做出了卓有成效的努力,连纳粹德国的宣传天才戈培尔也非常赞赏英国负责宣传、审查和心理战中的干将们。然而,许多英国人并没意识到英国政府曾对战时传媒实行全面管理。
英文原作于1997年出版的《一天给我一桩谋杀案》一书,既分析了大众对英国媒体发展的影响(将犯罪故事作为报纸的卖点,满足大众的心理需求),又详述了战时的英国政府是怎么做到既打赢了宣传战,又博取了“言论自由”的美名。
英国人爱听德电台
在二战刚开始的时候,英国官方和政府圈内弥漫着悲观气氛,不知道英国人民是否愿意参战。这种反应多少是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残酷屠杀,以及没有兑现士兵从战场凯旋后会“成为家乡的英雄”的诺言。
为了解决这些问题,政府早在1936年就开始了一项战时宣传计划。
1939年9月二战爆发,信息部立刻开始运行。信息部负责出版关系、新闻与审查、宣传和文化生产工作,包括电影、文学和美术,广播和传播与管理等14个部门。在最初几个月,信息部经常遭到指责,说他们工作缓慢和不称职。
信息部在号召人民支持应战时,面临非常不利的局面。因为信息部的官员开始只是一味地说教和号召人民爱国。
最早的战事广播是德国人的,不是英国人的。这一事实充分说明早期英国的宣传是失败的。由于在国内得不到足够的新闻,许多收听者开始收听来自柏林的广播。1939年秋,英国1/6的听众约合600万人,定期收听德国的广播。德国广播能够吸引英国听众的原因部分是英国人的好奇心,还有就是在“骗人年代”缺少真实的战事新闻。这促使英国信息部重新评价自己的努力方向。信息部开始利用盖洛普大众调查服务(1936年开始)和BBC的收听者研究部进行民调,来了解人民所想。
政府幕后控制新闻
虽然信息部的主要工作是向国内外的英国人进行宣传,不过它的首要职责却是审查。在整个期间,信息部聘用的官员最多的是负责审查工作。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控制新闻的发布。
英国地方和全国性的出版社、BBC,其绝大多数的国内外新闻来源于出版协会(一个国内的新闻社)和路透社(一个国际的新闻社)。因此,信息部控制住出版协会和路透社,就可以对新闻进行有力的控制。
英国政府虽然有权对大众传媒进行直接控制,但却很少充分使用这些权力。英国式的审查制度给予了大众传媒相当大的空间去自主决策。信息部扮演的是向导的角色,而电影制作、无线电广播和报纸生产则是交给了专业人士。要知道,报纸的经营者和编辑、BBC的控制者和节目策划、电影制作者和军方高级人员、部长和高级公务员,他们来自于同一社会背景,并且分享相同的态度,所以会乐于彼此配合。
英国式的审查制度允许政府对传媒进行控制,同时又维护了政府可靠而又诚实的名声,并与对手纳粹德国形成鲜明对比。1945年,信息部解散。然而,战争期间建立起来的这种审查制度却继续在战后年代发挥作用。
关闭英共的报纸
信息部刚开始并没认识到电影作为宣传媒介的重要性。
一份调查结果表明,公众对影片中的宣传部分非常反感。
一位电影观众抱怨:“这电影完全是在宣传,没人愿意看这种东西,根本不好看,人们已看够了这种消息。”信息部意识到,要想让电影成为宣传的好帮手,就必须保留它的娱乐性。
20世纪40年代,内务部出于对敌人入侵的担心开始加大规范力度。相关条例的出台使得政府有权禁止一切带有“不利于英国所参与战争的胜利的零零碎碎的”报纸,而且不允许申诉。
1941年1月,该规定首次实施,就是关闭了英国共产党的官方喉舌《工人日报》。
BBC在战争中改革
正是在二战期间,广播战胜了纸媒体,成为大多数公众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。
战争爆发一个月后,BBC进行了一次听众调查,结果显示有35%的听众对BBC播出的节目感到不满,而且有10%的听众根本不收听BBC。因此,BBC加强了与听众的互动,并在战争期间大幅改革了播出的内容。
当然,这并不是说BBC在二战期间一直是讲真相的,不过相对于过分侧重宣传的德国电台,它还是更加负责和公正的。
到了1943年,迫于公众的压力,BBC开始意识到要独立于政府。1944年,BBC播出了两个重要的系列节目,主题是英国民众最关心的战后住房问题和就业问题。这些节目虽然赢得了大批受众,但听众调查却发现,许多听众觉得节目枯燥,听不懂,而且对BBC有关政府战后计划的讨论持嘲讽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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